丫头你里面好软

时间:2024-06-08 16:32:13编辑:coo君

小姑子参加工作住我家,白吃白喝一直不走,我该怎么办?

有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种事情,用直接简单的方法根本没办法解决,因为有些局面不是你自己所能掌控的。像我,就因为小姑子的事情头疼了许久,惹不起还躲不起,最后这个大麻烦自动消失了,说起来,都得感谢我嫂子的鼎力相助。没有人想成为孤儿,可命运这种事情又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我10岁那年父母相继离世,是比我大整整10岁的我哥哥一手带大的,在我14岁的那年有了嫂子,她是个相当勤快的乡下女人,两口子就靠在老家务农将我送进了大学,她这么多年对我也很好,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哥嫂就是我的父母。毕业之后我在城市里面参加了工作,后来找的老公也是本地人,就这样成为了这个城市之中的一员。但婆婆一直以来对我的家庭很是不满,当年她要死要活拼命反对我跟她儿子来往,听说就连吃安眠药、绝食以及闹着要上吊这些招数全都使出来了,可最后却拗不过我老公的坚持,没有办法只得偃旗息鼓让我进了门。不过自打我嫁进她家之后,这几年之中,她从来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看,虽说我们不用跟婆婆住在一起,我老公自己能力强,买了婚房,可她始终认为我没有为婆家带来什么好处,就是过来一个人享福的,处处针对我,只要一过来就挑我的毛病,我们回家去看她,连顿饭也不煮一顿给我吃。小姑子备受婆家宠爱,她毕业后找到工作,因为不满公司宿舍的环境离公婆住的地方又有点远,从那时候就一直住我家。她可以说是婆婆的翻版,性格很难相处,为人刁蛮任性,给我的生活、工作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而且她还是婆婆的眼线,我们家有点什么事情,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回去告诉了婆婆,弄得我相当被动。老公也知道,但我们碍于婆婆也不好说什么。我觉得她留在我们这里是个大麻烦,很想开口请她回自己家去,可却又无法说出口。我嫂子得知我的苦恼后自告奋勇前来帮我,我说这个丫头脾气很差相当难对付,可她却说有时候对待某些人,只可智取,不能力敌,她保证在不伤和气的前提之下让我小姑子自己乖乖离开。她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由于房间不够,就自告奋勇和小姑子一间房。我小姑子不愿意,我就跟她说:“我嫂子从小把我养大,跟我的亲生妈妈一样。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忍耐一下。”为了补偿她,我还买了一些礼物。由于我嫂子与小姑子的作息时间完全不一样,嫂子是个很勤快的人,她一起来就闹得我小姑子无法睡懒觉。她生性娇气,很快受不了就搬出去了。我很感激嫂子,但她却不要我的感谢,也不接受我给的钱,笑着回了老家,只说要我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哥嫂与侄儿,大家说说看,我嫂子是不是很聪明?

女朋友太霸道,我有点受不了,怎么办?

我觉得在爱情里,有些人就喜欢霸气外露的女朋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可以去找别的类型的。你朋友之所以霸气,在你面前毫不这样为所欲为,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宠她,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所以说,女生的霸道,都是由男生宠出来的。如果你真的觉得他太霸道,甚至有些难以忍受,或者你该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还爱他。如果你爱的人爱你的方式你不喜欢,你可以把这种想法跟她讲,她爱你会为你去做一定的改变,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是坐在一起商量不能解决的。但是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所有,她本来就是一个霸气的女生,你却非要让她做一个小绵羊,何必如此为难她,倒不如换一个女朋友去找自己想要的类型。当然,如果我们真的觉得她太霸道,但是又真的很喜欢她,就要想办法改变她。我们在试图改变她的时候,千万不要过于着急,急于求成往往效果就不会很理想,这时候,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通过慢慢了解,培养感情,来让她改变。如果她爱你,就像你爱她一样,我相信通过不断的尝试,她一定会为你做出改变。每一段爱情都值得珍惜,但是我们也不能一味的宠着,这样会把对方宠得不讲道理,不管你有多喜欢他,都不能让他觉得你毫无底线。否则,这样的爱情总有一天会变质的, 如果你已经觉得她变得有些不可理喻,要趁早做出决定,让她改变。

求 《浮生物语》裟椤双树

长生

楔子
“我对找人没有兴趣。”我难得勤快地擦拭一整排的玻璃橱柜,玲珑剔透的糖果与糕点在里面摆出可爱的POSE,诱人犯罪。

身后那个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圆脸圆眼,眉目若画,一身精致。她要了一杯绿茶一份提拉米苏,已在藤椅里坐了一个钟头,目的只有一个——要我帮她找个人,男人。

“我开的是甜品店,不是私人侦探所。”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报纸叠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很滑稽。

“我知道你不是人类。”女人深棕色的眸子里,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渴望,“也知道你的规矩。”

她从精美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包黑布卷裹的东西,沉沉地摆在桌上,黑布打开,金光耀眼。

“再多十倍也不成。”我坐到她对面,把一堆闪亮尤物推回她面前,“最近我很忙。只有听你讲完一个故事的时间。别的,无能为力。”

女人眼里的光,如烛熄灭。


五月初夏,阳光微灼。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青石铺成的路托着灰白的墙,碧绿的爬山虎长得欣欣向荣,飞鸟掠过,三两行人。末端的小院,据说是明清时的建筑,后院有棵孱弱的银杏,树下一丛栀子花,正值初放,幽香暗浮。半年前,我只看了此地一眼,便买下了它,开了这家甜品店。店名有点怪,叫——不停。

女人的话没错。我不是人类。

我是一只树妖,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历世千年,四方游荡。从来没有一处地方,能长久停下我的脚步。

我喜欢金子,但对甜品没有兴趣,怕胖。只因我雇来的两个帮工只会做甜品,他们欺骗我的感情,应聘时说什么都会做,特级厨师,天花乱坠。总之,我开川菜馆的梦想终折戟于一家甜品店。

“我只对听故事有兴趣。”茶香缭绕,我伸个懒腰,窗外夕阳浅淡。慵懒神情无非向女人昭告:有话便说,无话请走。

“听完这个故事,不知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女人啜了一口碧绿的茶水,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知道那茶叶泡出来的水很苦,对每一位并非冲着甜品而来的特殊客人,我都建议他们点这种茶。

这茶叶,叫“浮生”。
女人放下雪白的骨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

1.

阿辽不识字。她一连念了七年小学,从七岁到十四岁,还是不识字。除了自己的名字。

教过她的老师都很挫败,连班里那个总流着憨憨口水的小光头都能歪歪扭扭默写“床前明月光”,阿辽却不行,今天教她的字,翌日便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不识字之外,阿辽总归是个中规中矩的学生,学校没有开除她的理由。今年,是她第二个六年级,跟往昔的学弟学妹成了同窗。

老师们没有谁喜欢她,同学中的嘲笑也从未少过,上了七年学还是个文盲,不是脑残是什么。可阿辽毫不在意,总是笑脸迎人、满目阳光,灿烂如鲜活的向日葵。

于是,她又多了个“缺心眼”的评价。


对阿辽来说,最惬意的时光,就是放学之后,背靠着银杏树的树干,吃着豆沙冰,眺望远方。

她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只飞鸟甚至一只蚂蚁,连这棵银杏树都是有趣而可爱的,还有一只叫不出名的鸟儿,白脊黑翼,停在葱茏的枝桠之间,婉转鸣唱。她喜欢靠着树干打盹,背后那股坚实的支撑力带来说不出的安稳,清脆的鸟鸣,给予她另一种恬淡的幸福。

不过,惬意也要付出代价。阿辽常常一觉醒来,发现自行车不翼而飞,迄今已经丢了十几辆了吧。

也许别人比我更需要它。阿辽每次都这么跟自己说,然后花一个半钟头,从麦田里的小路漫步而上,穿过一小片银杏树林,乐呵呵地回到小山坡上的家。


这座小镇,遍种银杏,每年的初秋,阿辽都会看到街头巷尾有人拿着长长的竹竿,用各种夸张的姿势从银杏的树冠上捅下许多圆滚滚的果子,他们说那是白果,又叫银杏子,有营养还能治病,拿回家炖鸡汤是上上之选。

一周前的傍晚,阿辽放学经过,一个一身黑布褂子的白发老头,站在她每天都要经过的银杏树下仰望树冠,风霜成皱的脸孔上,是说不出的愁苦。

“大限……”老者摇头,喃喃。

“老爷爷,有什么我能帮你么?”阿辽走上前。

老者回头一看,皱纹顿时舒展开来:“阿辽。”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常看到你从树下经过。”老者和善地摸着阿辽的头,“不过,以后就看不到喽。”

阿辽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没看到你呢?”

“你看到了啊。”老者笑着,慈爱地擦去阿辽嘴角的豆沙冰,“每天放学不按时回家,总要吃豆沙冰,再靠着树干打个盹才肯走。”

阿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笑。

“活着真好啊。”老者的手慢慢垂下,看着阿辽的眼睛,流露着羡慕。

“那就继续活着啊!”阿辽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羡慕可感慨的。

老者摇摇头:“我病了,活不了多久了。”

“啊?”阿辽一惊,“那老爷爷你赶紧上医院呀!”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银杏树道,“吃那个白果还是银杏子,我听好多人都说那是能治百病的!好像再等一个月就能结果了!”

“银杏子?”老者略是一怔,喃喃,“倒是真对大劫有帮助,可那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呀……”

“满街都是啊。”阿辽急急说,“到时候我帮你把它们打下来,你拿回去熬鸡汤……”

“哈哈,傻丫头哟。”老者恢复常色,笑道,“不早了,快回家吧。”说罢,在她背上轻轻一推。

阿辽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飘”出去了好几步远,待她回头再看时,银杏树下已是空无一人。


2.

当晚,小镇上落了一场冰雹,罕见的大,弹珠样的冰块密集落下,花间草丛,大地屋顶,疮痍一片。

翌日清晨,阿辽上学时,在银杏树下看到一只死去的鸟,白脊黑翼,翅膀僵直地铺展开,至死都保持着飞翔的姿态。

阿辽莫名地难过。在树下挖了个坑,埋了它。

从那之后,阿辽再没听到银杏树上传来的动人鸣唱。她在树下的梦,少了一个温暖的声音。

而且,她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衣白发的老者。


这天,天气异常差,乌云遮日,闷热难耐。

阿辽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快到银杏林时,身后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有人悄悄尾随。

阿辽回头,背后空空,哪有人影。

继续走,银杏树林里偶尔拂过一阵稀罕的微风,树叶在顶上唰唰轻响。背后那奇怪的感觉仍在。

喵!!!

一声锐利的猫叫自林中惊乍而起,阿辽猛回头,暗光树影之中,一道白光自空中直扑地面,继而一阵狂风,卷裹了泥土石块,猛扑到阿辽身上,迷了她的眼睛。那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她朝后推开了数十米远,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站在林外,望着这片再熟悉不过的树林,阿辽突然有了某种不安,甚至畏惧。在那片飞沙走石的林间,看不到光线,辨不明声音,只有危险。

阿辽飞快地跑回了家。


“又跟谁打架了?”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扎一条围裙,把一盆热腾腾的汤小心放到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再摆几盘精致的小菜围绕在汤盆四周。

阿辽站在门口,局促地搓着手,马尾辫散了,嘴角一块淤青,红色校服上污痕道道,上衣的扣子已经失踪大半,仅剩的也摇摇欲坠。

“隔壁班的两个男生找一年级的小孩借钱,那小孩吓得直发抖。”阿辽慢慢蹭到桌子边,眼馋地看着一桌饭菜。

只要一踏进这个家门,只要一回到他身边,阿辽所有的不安都会消失。

“有其他人看见么?”男人扶了扶眼镜,问。

阿辽吐了吐舌头,“就在学校后门的小路中间,鬼影都没一个。”

“那就好。打架斗殴会被开除的。他们等这机会很久了。”男人松了口气,“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吃饭!!”阿辽欢呼,又道,“对了,今天回家的时候好奇怪,好像有人在跟踪我。路过银杏林的时候,我被一阵怪风给推开了。林子里还有奇怪的动静。我没敢细看,跑了。”

“哦。知道了。快吃饭。”


阿辽有家,但是没有父母。

身边这个男人,高高瘦瘦,喜怒无形,长相清俊,名字普通——梁宇栋。

她管他叫师父。

一声师父,有名无实。十一年时光,梁宇栋除了照顾阿辽的饮食起居之外,没有教授她任何东西。

他会制药,从远远的山中采回药草,或晒干或烘焙,无数个月明星稀的夜里,院子最西边的房里总传出阵阵捣药的声音。

阿辽曾偷偷从窗缝朝西屋里窥望,鹅黄的灯光下,梁宇栋专注地举着小勺,从黝黑的药罐里舀出一勺粉末,放进手中白若皓雪的细瓷瓶,轻轻摇晃。边摇晃,边看着摆在手边的一本线装册子,古旧得像枯叶一样脆弱。

阿辽以为他是全神贯注的,可每当她想看得更仔细些时,总有一股风沙从窗沿里吹进她眼里。到她强睁开揉得通红的双眼时,梁宇栋已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拧着她的耳朵把吐舌头的她押回房间。

这样的情景一年总要发生个好几次。那本古旧的册子,是阿辽除了豆沙冰之外最感兴趣的东西。

她偷看过,可她看不懂。册子里的字密密麻麻,小蚂蚁一样昂首挺胸地嘲笑她,其中有一页,被翻得快要烂掉。

在许多个月色清朗的夏夜,或者红梅映雪的清晨,梁宇栋坐在院落里的石桌前,自斟自饮。微醺之际,他总是沐着月色或是疏雪,轻声颂吟。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路过的山风掀动他整洁的衣裳,扫落几片花瓣,沾染在他乌黑的发间。每到这时,阿辽会兔子一样蹦到他身边,站在石凳上,嘻嘻笑着把花瓣从他头上拿下。


“玩风雅玩够没有?不用吃饭啊!”美好的气氛常被一个女高音打断。

一身华丽白衣的末白,端着一盆青菜,冷若冰霜地走到他们面前,把盆子朝阿辽面前重重一放:“死丫头,洗菜去!”

“遵命!末白姐姐。”阿辽一吐舌头,端起盆子就跑。

“你脾气好差。”梁宇栋耸耸肩。

末白狠狠剜他一眼,看着跑开的阿辽,冷冷说:“我没你那么多感情,我最讨厌感情用事。”

该怎么解释末白这个女人呢?梁宇栋是阿辽记忆中第一个见到的男人,末白则是她见到并能记住的第一个女人。

他们三个,同一屋檐下。

末白极漂亮,媚眼入骨,风情万种。最爱打扮,每天都穿不同款式的衣裳,但颜色总是万年不变的白。她不是梁宇栋的妻子,也不是他的亲人,好像也不是朋友,她整天只是骂骂咧咧地承担下大部分家务,有时出远门帮梁宇栋采药,其他时间一律失踪。

从小到大,阿辽从来没见末白对她笑过,对她除了大吼“把脏衣服脱下来!”、“滚回来睡觉!”之类的话语之外,就是白眼加无视。

阿辽知道末白最爱吃鱼,有一次末白生病吃不下东西,她偷偷跑到山后那条河里给她抓最新鲜的鱼,差点失足掉下去淹死。等她把熬好的鱼汤端到末白床前时,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让她滚远一点。

对这种变态巫婆VS纯小绵羊的相处方式,阿辽不生气,只是奇怪。左思右想很久,都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末白。难道是末白觉得自己长得太难看了?

虽然有点困惑,可阿辽还是不生气,她根本没有“生气”或者“记恨”这些概念。

末白跟梁宇栋一样,依然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


把凉凉的药膏抹到阿辽的伤口,梁宇栋摇头道:“跟你说过N次,做人要低调。跟人打架,打坏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瓷杯子,哪那么容易坏呀。”阿辽疼得呲牙咧嘴,“轻点,轻点。”

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于我,你就只有这一个。”他略略怔忪地看着阿辽,很快恢复常色,起身拿上药箱朝里屋走,“厨房里还有汤,自己去盛。”

师父最近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呢。

阿辽看着他的背影,小心揉着嘴角。


3.

梁宇栋第一次见到阿辽的时候,阿辽只有三岁多。

当他把厚厚一叠钞票扔到油渍肮脏的木桌上,两道贪婪的视线充足了电似地闪亮着。女人干裂的嘴唇抖动着,小声说:“没想到山里捡来一个丫头,居然有人肯花钱买。”说完即刻换了副脸色,兴高采烈地朝厨房喊了一声:“丫头,赶紧出来。”

这一天,十二月的尾巴,山里下着大雪。

出现在门口的小姑娘,三四岁的模样,一件袖口跟领口都开线了的旧薄毛衣裹着瘦小的身躯,一盆刚刚煮好的土豆端在手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遍布着黑灰的小圆脸上灵动闪烁。

“爸爸。”她一溜小跑到男人身边,欢快地仰起头,把土豆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次没有煮糊掉呢。”

男人不耐烦地把碗夺过来放到一边,把她拎到窗前,朝年轻男子面前一推:“拿去,你的了。”说完,他对小姑娘一瞪眼,道:“以后他就是你爸,跟他走。”

他交出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件买卖自由的货。

“爸爸妈妈他们很高兴呢。真好。”站在歪歪扭扭的篱笆门前,小姑娘回头看看曾经的“家”,忽闪着一对大眼睛,脸上没有哀伤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只有笑容,美好得像一朵悄悄开放的野花。


梁宇栋看着这个小丫头,从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出家门起,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没有任何排斥,由着他把自己带往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么?”他问她。

“不问。”她仰起小脸,擦着冻出来的鼻涕,嘻嘻一笑,“你又不会吃了我。”

他摇头,蹲下身,抽出手绢细心擦着她脏脏的鼻子,笑道:“果真像白纸一样干净。”

积雪在院子里铺了薄薄一层,外面那棵高大的银杏树紧挨着院墙,这样的天寒地冻,冷风料峭,这树上却层层叠叠地生着翠绿的银杏叶,片片都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白雪绿叶,反常的搭配焕发着盎然生机。

梁宇栋望了这棵树一眼,牵着他的小丫头转身离开。蜿蜒的山路上,一大一小两对脚印,朝前延伸……

简陋的乡间旅社里,梁宇栋收拾着脏乱的床铺,皱眉道:“明天就到家了。今晚将就一夜,早点睡吧。”他回头看着左顾右盼的她,“阿辽,听到没有?”

“这里……”她跑到梁宇栋身边,高兴地拉住他的手,“这里的房子好漂亮呀!”说着,一纵身扑到床上,在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棉被上滚来滚去,拍手直笑:“好软好舒服!”

“你以前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床?”梁宇栋坐在床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小孩。

“我的房子里没有床,爸爸妈妈那儿才有。但是我有很多稻草哦!而且我一直都跟小嘟睡呢。靠着小嘟可暖和了。”她抱着枕头,小脸紧紧贴在上面,“不知道小嘟吃饭了没有。”

“小嘟是谁?”

“帮爸爸妈妈看院子的狗狗啊,雪一样白的毛,个儿可大了,可总不长肉,瘦瘦的。”

“哦,这样的啊。”

梁宇栋把她的身子放正,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睡吧。今晚不会冷的。”

“嗯!”红苹果一样的小脸,哧溜一下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流动甜甜笑意的眼睛,“今天,好高兴。”说着,她又冒出半个脑袋,认真问:“以后还能看到爸爸妈妈么?”

“他们会过得很好。”他摸摸她的头,“遇到你这样的女儿,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哈,真好!”她心满意足地缩进被子,安心睡去,“你也早点睡哦,师父。”

说着,她又把脑袋钻出来,朝梁宇栋甜甜一笑:“师父,你真好!”

“嗯。”梁宇栋不自然地笑了笑。

来时的路上,他做了两件事。一是在路过一片辽阔田野的时候,随口给了她一个名字,二是明确了两人今后的关系。他不喜欢叫她丫头,更不喜欢她管自己叫爸爸。

深夜,刀一样的山风从破损的窗户里呜呜灌入,大山里的冬天,湿冷能钻进骨髓。梁宇栋坐在床上,借着油灯的微光看书,泛黄的册子,比那布满尘土的灯盏还要旧。阿辽紧挨在他身边,睡得像小猪一样熟,手指憨憨地放在嘴里。

合上册子,看着身边这个小人儿,他木然的脸孔在摇曳的灯光下,笼上深邃的沉郁。


一阵强风灌入,吹灭了油灯。

梁宇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苦笑。原来自己已经虚弱到这个程度了,飞天遁地,指木成宅,已是当年旧事,如今,竟连一场小小的严寒都无法抵御。

纵是已修成人形的银杏树妖又如何,有千年道行又如何,大劫将近时,也不过一具苟延残喘的皮囊罢了。

逃得过,便是长生,逃不过,就是末路。

这就是妖怪命定的轨迹。

黑暗里,他身边传来的呼吸声均匀而安谧,阿辽的笑脸跟欢呼,在他心中时而明朗,时而模糊……

晨曦初露时,梁宇栋在一身暖和中睁开了眼。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被子,虽然有股怪味,但它实实在在替他挡去了寒意。阿辽身上只勉强盖着被子的一角,在他身旁蜷成了一团,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依然睡得呼噜呼噜,口水直流。

梁宇栋正摇头把被子给她盖好时,阿辽动了动,醒了。

“看来以后要用胶水把你粘上,你才会好好睡觉不踢被子。”梁宇栋嗔怪着瞪她一眼。

阿辽揉着眼睛坐起来,说:“我没有踢被子啊!”

“那被子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半夜我听到你在咳嗽呢,所以给你盖被子呀。”阿辽老实地回答,“不是踢的。”

他略一怔,问:“把被子给我,你自己不冷么?”

“冷,但是我不咳嗽呀。”阿辽嘟起嘴道,“以前小嘟也咳嗽,还发抖,我只要拿稻草厚厚铺在它身上,再抱着它,它很快就好了哦!”

“我又不是小嘟。”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可你在我身边啊。”阿辽歪着头,认真地掰着指头道,“不想你生病。你生病了就会不高兴,你不高兴阿辽也不高兴。阿辽想爸爸妈妈还有小嘟,还有师父,身边的所有人都高兴呢!”

“傻孩子。”他摸摸她的头,嘴角的笑容里有难言的涩。

因为你在我身边……

好吧,从今以后,你就只在我身边。

梁宇栋伸出食指,轻轻戳在阿辽的眉心,淡淡的光彩从指尖溢出。

阿辽,你再没有过去,只有跟我一同生活的未来。


4.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直接撞开来。

末白捂着胳膊,嘴角挂着血丝,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正收拾碗筷的阿辽被她吓了一大跳。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扶住她,扭头朝里屋大喊,“师父师父,末白姐姐受伤了!!”

“放手!”

末白推开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皱眉直视着匆匆而出的梁宇栋,低声说:“他们找来了。我打不过。用七绝咒设了结界,可以挡住他们三天。”

“所谓正道,最擅长的便是趁人之危。”梁宇栋冷望着门口,“你的伤不轻,进来上些药。”

“是啊是啊,末白姐姐,你在流血呢!”阿辽着急地插嘴。

“除了长生引,你知道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末白根本不理她,一把抓住梁宇栋的胳膊,修得尖尖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大劫将近,你我都没有时间了。那只五百年修为的鸟妖,已经应劫而亡,它的下场如何,你我清楚。你还差多少才能完成?”

梁宇栋略一思忖,道:“还差一味……银杏子。”

“三天。”末白靠着桌子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三天你若还不能拿到银杏子制出长生引,人祸尚能躲过,天灾在劫难逃。”

“我知道。”梁宇栋收回远望的目光,苦笑着坐到末白对面,“人类总说讨生活不易,肯定想不到妖怪也有同感。”他的嘴角勉强扬起,“呵呵,妖怪也只不过想要一场云淡风轻,岁月无争。这样都不行呢。”

末白垂下眼睛,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

一张桌子,两个人,围出一个落寞的世界。


阿辽不识字,但她不蠢笨。

他们刚刚说“鸟妖”,说“应劫而亡”,她轻易想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有旧识之感的慈祥老者。那只死去的鸟儿,至今难忘。

“师父……”她站在他们中间,“你是妖怪么?”

她总是如此平静安详,带着透澈的明朗,好像一切跟快乐无关的东西都装不进她心中。包括在问到“妖怪”这个让许多人闻之色变的词语的时候。

梁宇栋凝视着她纯如清水的眸子,没有说话。

“还有保密的必要么?”末白看了他一眼,对阿辽道,“反正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告诉你,我跟你师父都不是人类。他是一只银杏树妖,别看他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个上千岁的老不死了。”

“那你呢?”阿辽托着腮,只有好奇,毫无畏惧。

“我……”末白一撇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辽一转眼珠,道:“末白姐姐那么爱吃鱼,难道是一只猫咪?”

“你个死丫头……”末白作势要揍她。

“那些真正找麻烦的人,交给我去料理吧。”梁宇栋起身,打断了她们二人的吵闹,“末白,你带阿辽到别处避避。”

“避?”末白像被人刺到了痛处,噌一下站起来,厉声道,“我们能避到哪里?三天之后,如果你还不找到银杏子入药,不论你我在哪里,都只有一个下场。”

“我知道。”梁宇栋略略点头。

“你知道?!”末白的眼底,闪出刀锋一样的锐利,她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一跃而出,闪电般窜进了梁宇栋的房间,片刻后出来,手里捏着那本册子,“这本长生引的药方,你看了无数年,你以为我就不会看么?你以为你的忘言咒对我也有用么?我不是那个蠢丫头,我也是有修为的妖怪!我不过是在等你决定!”

“你果然有猫妖的聪慧。”梁宇栋看着被她捏出皱褶的册子,淡淡道,“不过,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么?”

“我……”末白一时语塞,把册子一扔,末白冲上来拧住梁宇栋的衣领,咬牙道,“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

“嗯,我知道。”梁宇栋一动不动。

“我……”末白漂亮的眉毛扭结在一起,粉嫩的嘴唇紧抿得要渗出血来,僵持好一会儿,她颓然松开手,一拳捶在梁宇栋的胸口上,低头喃喃,“我只是想穿好看的衣服,吃各种各样的鱼,像个真正的女人,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梁宇栋轻轻叹息,把末白拥在怀里,“对不起……”

末白的肩膀抽动着,低低啜泣。

这是阿辽第一次听到梁宇栋道歉,第一次看到末白哭,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亲近彼此。

不过一个瞬间,她隐隐感觉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切断了。


一个男生经常叫你丫头代表什么

叫丫头
1.希望自己和你的距离能更近些,准确的说是他想给你一种安全感,保护你
2.他希望挽回这段感情,叫丫头,是一种新的好的开始,说明他很爱你
其实答案就在你们的心里,倒不如试着鼓起勇气问他要答案。★祝你幸福美满★
★人可以错,但不能错过,把握机会★
★祝你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最美的人生需要自己的奋斗,相信自己会做的更好★
★有情人终成眷许★
★再大的风雨总会有人给你撑伞★
本答案来自:冻结,忄青_(来自团队:恋爱配配对)。期待你的采纳


一个男生叫你丫头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男生叫你丫头,也许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可爱,随便叫叫而已。第二是:他的确对你有好感,想接近你。要是想看看他对你有没有追求的感觉,就要看平时了。
其实他叫你什么并不是很重要,人与人之间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再怎么掩饰都是没用的,也许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也许是大哥哥疼小妹妹的那种喜欢!相信自己的感觉。


给丫头暖心一句话有哪些?

内容如下:1、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一路上,有良人相伴;愿时光能缓,愿故人不散;愿你惦念的人能和你道晚安,愿你独闯的日子里不觉得孤单。愿你余生所遇之人,都是好人。浅浅喜,静静爱,深深懂得,淡淡释怀,惟愿此生,岁月静好。愿你在前行路上,在薄情的世界永不忘深情地活着。愿有人陪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夜晚有星,河水有鱼,愿此生遇良人,不负如来不负卿。2、愿此生与你相伴的人是你一生所爱,愿健康、幸福伴随你左右,夕阳西下时,有一起喝茶聊天的知己,晨起睁眼时可享天伦之乐,此生不忘初心。3、至我的萌娃小宝贝,愿你余生所遇之人,都是好人。愿你对生活一如既往的深情,愿你活的洒脱,不争不抢,爱别人,更要懂得爱自己。世界偶尔薄凉,内心也要繁花似锦。浅浅喜,静静爱,深深懂得,淡淡释怀,惟愿此生,岁月静好。4、亲爱的宝贝,愿你被世界温柔相待,愿你一生平安顺遂。愿你此生遇到一个人,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5、愿你的快乐与岁月无关,愿你的纯真与经历无关;愿你一生努力,一生被爱,愿你无疾无忧百岁安生不离笑。

可爱丫头暖心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丫头特别嘴甜,比较会说暖心话,有时也很搞好。

她看着我问:“妈妈,我这么爱你,要不在我头上写个大大的妈字吧?”我心里乐开花了,说:“写个爱更好吧?”在征询她的意见,我又说:“要不就画个爱心好了?”

早上送去学校这一路都在唱《我有一个好妈妈》,担心我听不懂,还翻译歌词给我听,让人感动。

由于我感冒,担心传染给丫头,她爸说:“娃子,妈妈感冒了,你今晚跟我睡吧?”丫头若无其事继续手里的玩具,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生病了。”其实她根本没事。

丫头问老爸:“爸爸,为什么别的同学错题都是爸爸妈妈抄,他们做,而我的错题要我自己抄?”爸爸说:“要是你能考九十分,我就帮你抄错题。”丫头很坚定地说:“好,为了让你给我抄错题,以后我都要考九十分以上。”然后狠狠地举起手给自己加油打气。


恋爱 感情 烦恼

这个嘛,你可以开导一下你的男朋友啊,男人怎么样全靠女人管教了,你把他训练教育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何况你男朋友爱面子那就更好改变了,你一定要温柔的对他说,告诉他你的想法让他慢慢理解而且你要告诉他你喜欢他那种样子,慢慢的他就会听你的话了,你就可以开心快乐的和他在一起了而且你还能让他变得更好性格更加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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