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民林徽因,林则徐、林觉民、林徽因,是同宗吗?

时间:2023-03-28 18:20:57编辑:coo君

林则徐、林觉民、林徽因,是同宗吗?

林则徐、林觉民、因都是福建闽侯林氏族人
福建闽侯林氏是当地望族,世会名流生活区——三坊七巷内。
林则徐与林觉民、林徽因关系较远,只能算同宗;而林觉民则是林徽因的亲叔叔:

光绪己丑科(1889年)进士 恂 生有三子:长子林长民,林尹民,幼子林觉民。
林长民就是林徽因的父亲,林尹民和林觉民都参加广州起牲,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林觉民幼时过继给了林孝弟弟林孝颖,但实际上仍然是林徽因的亲叔叔。

林觉民林徽因

辛卯笔丛

辛卯笔丛

林徽因:玲珑的生从容的死

□王鹤

这么多年来,涉及林徽因的书,数不胜数。通常,一看到了,就忍不住要拿起来翻一翻。一路看过来,对她的印象,就经历了几重转折――

一开始,当然是惊为天人。女作家与女学者中,绝少有人像她那样,兼有这么极端标致的脸庞与超逸出尘的气质。她少女时代的照片,尤其有仙女似的飘渺灵秀,好像不染丝毫人间烟火气。而且,徐志摩成为诗人、梁思成成为建筑学家,起因都跟林徽因相关,她身上因此附着了比一般人神奇、诗意得多的故事,还都跟爱与美、浪漫与传奇、理智与情感相关。她堪称一个时代的文化女神,点燃或牵惹了诗人、哲人浓烈或绵长的情思,难怪围绕她的话题多如牛毛。

有一阵子,热度则稍微降了温。那时候,忽略了她作为建筑学者的身份,只觉得,拿冷静、客观的标准看,林徽因的诗文固然清丽灵慧,但作品不算多,与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些大家相比,也较少有惊世之作。她的文学成就与其显赫的文学声誉之间,多少有点落差。不免猜测,是那些绕满她的、繁复的彩色花边,增添了其美誉度吧?再看到她给冰心送醋之类轶事,更有点腹诽:这类举动,是不是太过强势,也不够大气?

再往后,等自己也上了年纪,多了些理解能力,重新去看林徽因,以及她那代知识分子沉重却闪亮的背影,又有了另外一番感触。

李健吾还说:林徽因“缺乏妇女的幽娴的品德。她对于任何问题感到兴趣”,对文学艺术尤其有本能的感悟力。她口若悬河,叶公超、梁宗岱等谈锋健旺之辈,在她面前也甘拜下风。

陈学勇讲述了林徽因与冰心因《我们太太的客厅》而生嫌隙的前因后果:说来,她俩颇有渊源,同为福州人,黄花岗烈士林觉民(林徽因堂叔)牺牲后,林觉民家为避难,卖了福州的房产,买房的就是冰心的祖父;梁思成和吴文藻是清华的同班同学,还同过寝室,留美时两对恋人就曾一起野餐。不过,冰心1987年写的《入世才人灿若花》,介绍数十位有影响的女作家,提到林徽因时,夸赞得很节制:“1925年我在美国的绮色佳会见了林徽因,那时她是我的男朋友吴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灵秀的一个。后来,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诗文,真是文如其人。”

现代文学史研究学者陈学勇在《林徽因寻

冰心与林徽因在绮色佳的聚餐,还留下一

(林徽因)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做仇敌。我记起她亲口讲起的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小说《太太的客厅》(?)讽刺她……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她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时叫人送给冰心吃用。她们是朋友,同时又是仇敌。

真》(中华书局2004年11月版)中,转引了李健吾写的《林徽因》一文,送醋的段落是这样的:

1,送她一坛老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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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民林徽因 林徽因_玲珑的生从容的死

辛卯笔丛

张合影:冰心系着围裙切菜,林徽因靠在她肩后,神情都颇愉快,那时她俩彼此还融洽吧?陈学勇曾陪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汉学家孟华玲访问冰心,顺便问到林徽因,“我满心希冀得悉珍贵史料,不料冰心冷冷地回答:‘我不了解她。’话题便难以为继。我立即想起访问冰心前不久萧乾说的,为了《我们太太的客厅》,林徽因与冰心生了嫌隙,恍悟冰心此时不便也不愿说什么的。”陈学勇在《林徽因寻真》里还回忆,“林徽因之子梁从诫曾对我谈论冰心,怨气溢于言表。”

冰心的短篇《我们太太的客厅》发表于1933年秋,文内一口一个“我们的太太”,口气很是不以为然:“我们的太太是当时社交界的一朵名花,十六七岁时候尤其嫩艳!”布置得很“软艳”的客厅里,墙上有几个大镜框子挂着她的画像和照片,正对着沙发那张,“客人一坐下就会对着凝睇的,活人一般大小,几乎盖满半壁”。我们太太嫁给一位言语无趣、神情木然的银行家,不过是“因为种种的舒服和方便”而敷衍着他,自有一群诗人、哲学家、政治学者、文学教授热衷于跟这位“明眸皓齿能说会道的人儿”谈笑。我们太太作为沙龙女主人,当然还是有足够的风雅,书柜上摆着精装的外国诗文集,脱口而出的都是叔本华、萧伯纳。

“我们的太太自己虽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而不守旧,不琐碎,不小方的如袁小姐以外的女画家,诗人,却都多数不在我们太太的眼里,全数不在我们太太的嘴里,虽然有极少数是在我们太太的心里。”这唯一的女友、画家袁小姐不修边幅、臃肿黧黑,她外表的粗陋,又恰好衬托了太太的精致。而太太虽不“小方”,一旦觉得美国女友抢了自己的风头,“想垄断一切的听众”,待她的态度立刻就晴转阴了。理所当然,“我们太太”是擅长笼络男人、喜欢他们众星捧月的。

“文坛祖母”冰心留给世人和婉、蔼然的形象,其作品大多围绕母爱、童心、自然的主题,写得娴静、温良、淡雅,有近乎透明的澄澈之美。但她落笔也有丰富的色调,以“男士”为笔名、用男人口吻写的《关于女人》,就颇诙谐俏皮;而《我们太太的客厅》作为小说写得真是好看:篇幅不长,人物不少,寥寥勾勒几笔,每个人就神情毕现,幽默里裹着辛辣。“我们太太”的人情练达、矫揉造作、工于心计,更是跃然纸上。小说有对世态人心的深刻洞察和细致描

摹,更有讥时讽世、评头论足的犀利与敏锐。

虽说小说属于虚构,不宜对号入座,但《我们太太的客厅》中,确实有很多元素跟现实生活可以找到对应。当年,北平北总布胡同3号的梁宅与紧邻的金岳霖家,每周末都有一帮清华、北大的教授们欢聚,因为主人的博洽好客,尤其是女主人的妙趣横生,朋友们喜欢来此纵论古今、谈笑风生。周培源、张奚若、陈岱孙、叶公超以及费正清等学者及其家人,即是密集前往的常客。“太太的客厅”的确名扬京城;而小说中那位在“我们太太”的石榴裙边痴心徘徊的诗人,“白袷临风,天然瘦削。”“他的头发光溜溜的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呵呵,他长得像谁,一目了然吧?

冰心早年曾对文洁若说过,《我们太太的客厅》是以林徽因、徐志摩为原型的(她晚年也曾改口,对来访者说写的是陆小曼)。这篇小说显然挽了一个不易解开的疙瘩:一个笔尖带刺、痛快淋漓地揶揄影射,另一个则毫不留情地用老陈醋迎头还击。这对引人注目的女作家,由此给文坛留下一则虽不温柔敦厚、却很活泼热辣的趣话。让我们看到了她们曾经的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她们在某种程度上的欠缺容忍。对于自己喜爱的作家,读者往往不自觉地将其“神化”,忘了他们也会跟寻常人一样有复杂、微妙的情绪,有任情任性乃至失度失控的举措。送醋这类逸闻,就简捷明快地把她们还原为人,还原为脾气有个性、甚至会使“小性子”的女人,所以特别有意思。它当然无损于两位女作家的形象,如果再想一想她们的年轻――当时林徽因才29岁,冰心也只有33岁――就会更加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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